阿绿:民族志电影其实还是一个关于拍摄者个人如何去看待、去解释自己所拍摄到的东西,好像拍摄者和被拍摄者之间还是存在一种天然的不对等的权力关系。但另一方面,拍摄者在拍摄被拍摄者的时候,也还是需要借助被拍摄者的语言、行为和反应来表述“我”想要表达的观点。这是不是一种必要的权力?很矛盾但又很有必要。《后浪》中有个很有意思的情节。身为中医传承班导师的“任新正”让学中医只有半年的年轻女孩“孙头头”给患者看看发烧,其他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没想到真让女孩退烧了还顺手治了女孩的湿疹。“任新正”问“孙头头”的思路,发现她虽然没有引经据典的强大理论依据,却能够遵从本心、遵从自然,做到“感而遂通”——这是身为中医所追求的一种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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